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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2/10/06

航班時間很早,要在早上七時十分集合。十四天的行程,所帶的衣物很多,都裝在大行李箱。由於前往機場的車費可以發還,機場快線便是最佳選擇。各團員逐一報到後,各自吃早餐,再自行到達登機閘口等候。

這次前往北京參加北京師範大學的課程,是工作的部門籌辦的,因此同行的都是同職系的人,工作性質與我差不多。團員事先開會決定了各自的職務,包括正副團長、秘書、財政、紀念品、攝影等等,我則和另一人負責課餘活動、膳食和交通,等於是導遊了。雖然我未曾到過北京,但在蒐集過一些資料後,也覺得當導遊並不太難。尤其是「膳食和交通」只是指每天下課後的時間而言,其他的有校方安排,我也就安心了。

首次乘坐港龍的航機,是小飛機,一行只有六個座位。航程約三小時,過關手續很順利。北師大外事處派來穆先生迎接我們,他年青有活力,剃光頭,但髮尾留著小辮子,十分時髦。

一走出客運大樓,便領教到北京清涼乾燥的空氣。從機場到北師大的交通很順暢,半小時內便到達學校營辦的酒店「京師大廈」。各團員的房間分布在不同樓層,我分配得到的房間是1217號。房間很舒適,是雙人房,所以地方充足。多出的那張床可以用來放衣服。

稍息一會,已約四時,便約同與幾位同學到附近走走,熟習周圍的環境,順便找點東西吃。京師大廈在北師大的東南角,東面緊鄰新街口外大街,南沿是學院南路。我們沿新街口外大街走,經過一些小吃店和書店,行人不多。馬路倒很繁忙,每次過馬路都必須十分小心。最後,我們走進北師大東門附近名叫杭州小吃的小店,充滿家庭式食店的風味。我要了一籠小籠包和紫菜湯,那小籠包竟是用上叉燒包那種外皮,以前從未見過。微冷天氣喝碗熱騰騰的紫菜湯,簡直暖在心頭。兩樣東西共花了四元吧了,認真便宜。

五時三刻,大家在酒店大堂集合,一起到附近的御馬墩菜館吃晚飯。那兒是我們舉辦謝師宴的地點,因此特別前去試菜。那兒裝潢新穎,以深棕色的木材為主,極富現代感,就算放在香港,也已等同高級食肆。菜式十分精緻,使我們大開眼界,印象比較深刻的包括九層塔扣肉(把扣肉逐層砌成金字塔形狀而扣肉竟是相連的)、羊肉排(辛辣但惹味)和鹹蛋黃南瓜。環境和菜式這樣好的食肆,每人只需付出不足三十元,實在超值。

今天舟車勞頓,因此在飯後便回酒店休息。

23/10/06

早上七時便有電話響鬧服務叫醒,梳洗後便到八樓的「不厭坊」吃自助早餐。除了一般酒店自助早餐供應的食物外,那兒還有即煮的餛飩、鹹豆花、水果、糕點和曲奇等等。無論食物美味得如何「不厭」,多吃幾天還是會厭倦的。初時還節制地每天只試一兩款食物,到後來卻是鍾情於煎蛋和曲奇。

正式開學,有個簡單的開學典禮,出席者有副校長和國務院港澳辦的司長等等,地點在英東樓。從京師大廈經過北師大主樓前的廣場,便可抵達英東樓。我們每天的課都在英東樓上,不幸的是,在我們到達北京後的幾天,便傳來霍英東先生病逝的消息。

上午的課題是北京民俗與文化,本來預計會是比較軟性的知識,可以為兩星期的課程熱身,但怎知教授卻在講歷史,有點乏味。午飯也在不厭坊吃,是一圍菜,共十多道,大部份都很辣和很鹹,而且多是肉類。唯有向餐廳反映一下,其後日子的菜式才比較合口味。

下午再度上課,是關於香港和大陸書面語的課題,四時下課。趁有一些時間,獨自沿新街口外大街往南走,那段路比較多攤販和小商店,行人也較多。由於時間有限,在看見積水潭橋,即地鐵站的位置便要回頭走,在便利店買了些飲品和零食回酒店。

傍晚六時在京師大廈二樓出席校方的接風宴,共分兩圍,交談甚歡,也喝了些紅酒。可能是飯菜來得快,很快便散席。一看手錶,竟然只是七時十五分,於是大家都興奮地提議去逛街。從上屆課程的資料得知,西單是比較接近校園的購物區,我們便分批乘的士前往了。

西單有多座購物商場,定位各異。有的售賣高檔貨品,有的則是大眾化的商場,還有一些商場滿是售賣便宜貨的小店。我們在北京圖書大廈解散,我走進那座樓高五六層的巨型書店,書種真的很多,惟有集中到其中一兩個部門逛逛。圖書大廈設有奧運紀念品的專櫃,但暫時仍未需要急於搜購。

圖書大廈九時關門。與其他人集合後,我與三位同學沿著西單繁忙的西四大街走了一段,經過多座商場,遊人仍多。那些衣褲的價錢其實跟香港差不多,反映北京的物價並不便宜。走過商場,有一段路開了多家婚紗店,我們也在一間舊士多買冰棒吃。最後,我們在巴士站搭乘22號巴士回酒店,十分方便。

24/10/06

報紙報導,北京今年的秋季是55年來最溫暖的。這段日子,晚間的溫度大概是五六度,日間則升至十七八度。可能因為風勢不大,並不覺得很寒冷,帶來的厚衣服足夠有餘。

今天上午到北京外國語大學訪問,那校園很有特色,有座建築物竟有阿拉伯建築常見的圓頂,然而印象最深刻的,還是一座矮小樓房外排滿一地的熱水瓶,大概都是住宿舍的學生的。座談期間,我們知道那兒是全國頂尖的外語學校。英文系當然最受學生歡迎,但為了替國家培育人才以便與一些小國發展雙邊關係,該所大學還開辦了很多冷門語種的課程,包括非洲和東歐小國的語言。

下午的課關於國務院和轄下機關的架構,頗為沉悶,於是小休時我們把校方供應茶點所包括的一壺咖啡喝光了,其他的小糕餅反而可有可無。

一放學便出發到莫斯科餐廳吃飯。在北京乘的士十分便宜,就只怕堵車。莫斯科餐廳位於北京展覽館,屬俄國風格的建築。從展覽館左邊的車路走到餐廳大門,紅色霓虹燈「莫斯科餐廳」字樣的底下,寫著開業年份「1954」。走進旋轉門,便看見大圓柱和壁畫,像是博物館的正門。用餐的大堂更是氣派高雅,高高的樓底襯著牆上的圖畫和窗邊長簾,彷如置身歐洲宮廷。

莫斯科餐廳當然是供應俄國菜,我們各自點餐。我點了西伯利亞扒牛柳條、俄羅斯紅菜湯和5號波羅的海啤酒。牛柳條頗韌,而且生熟程度控制差勁,不論是要求六成或八成熟,結果都弄成幾近全熟,而紅菜湯也不夠熱。不過,論氣氛,這兒是一流的用餐地點,每人只需約一百元,價錢算很超值。

八時便已吃完晚飯,走過展覽館前一個廣場,那兒有兩三群人列成隊形,跟著音樂跳舞,氣氛熱鬧。跟著我們到附近的華堂商場逛街,那是一個普通的百貨商場,最後還是到了地庫的超市買些零食。集合時,有同學發現麥當勞有奧運吉祥物福娃可供換購,於是大家便一窩蜂前去買軟雪糕換福娃。

時間尚早,與昨晚一樣與同學在街頭慢步,這次更想步行回酒店。我略為辨別了方向,便與三位同學在北京街頭慢慢走著。經過繁忙的高速道路二環路,旁邊三座玻璃幕牆大廈打著「西環廣場」的霓虹燈,在夜空中特別耀眼。不過此「西環」指的是「西二環路」而不是香港的西環。可幸在高速公路仍設有行人路,而且路燈充足,不致覺得危險。我們邊走邊談,轉進一個住宅小區,那些樓房都頗高級,聽說市內的房子都很昂貴,幾乎及得上香港的住宅。晚上十時過後的街道,我們偶然經過一些尚在營業的書報攤、水果檔、煙酒店和藥店等等,所以也不寂寞。此外還有一些售賣煮肉串的小吃攤子,不過不敢光顧。要感受一個地方,徒步走一段路程是最好的方法。也好在這次有兩星期的時間,可以冒險的機會比較多。

在地圖上只是一截手指的距離,走起路來原來很遠,都怪地圖沒有比例尺。走到連我自己也不禁懷疑的時候,終於看見熟悉的新街口外大街,便知道快要回到酒店了。這次共走了一小時十五分。

25/10/06

今天上午的課關於普通話和粵語的讀音,教授是廣東人,也很健談,所以覺得份外親切。午飯因為不厭坊已經訂滿,因此到了附近的香豐閣用膳,招呼很好,菜式也豐富。飯後抓緊時間在校園逛逛,酒店旁邊的北師大主樓是新建的宏偉建築。所謂宏偉,不一定要樓高百層:那主樓只有大約十層高,看來卻像一頂四方帽,又像一座青銅鼎,四平八穩,氣勢非凡。玻璃天幕底下是個小廣場,顯得空間廣闊。再往西走,在路口處是校訓石碑,刻著「學為人師 行為世範」的校訓。那邊有些樓房已經拆卸,正在重建。其實整個北京的情況也一樣,到處都是工地,工人在晚間仍在趕工。蓋樓房、修路、建地鐵的同時,舊的東西也逐漸消失。

校園的小西門有幾間小商店,其中包括小小的奧運紀念品店、文具店和書店。那邊有不少學生,可能是剛剛在飯堂吃完飯前去上課。這使我想起多年前到西安的陜西師範大學交流時,也享受過國內大學這種舒適的環境。樹林、草地和矮樓房,構成優美的校園景觀。

下午放學後,乘的士前往白家大院吃宮廷宴,途中堵車。在北京,的士司機所說的話,只能聽懂兩三成,他們還時常說要怎麼走怎麼走,我通常支吾以對,因為我也不知道怎麼走最好啊!

白家大院的大門左右,分別排列了宮女和僕役模樣的服務員,歡迎來賓。走進大院後,宮女遇見客人,都會停步欠身,說「您吉祥」,使得我們都飄飄然,以為自己是王侯將相。走進院子,內有小湖和涼亭,景致不俗。我們預訂了包廂,設有最低消費,點菜倒花了不少時間。那些菜式很是精緻,但肉類還是很多,包括鴨酥餅、鹿肉和炸排骨等等很容易令人吃飽的東西。最後實在吃不下,便用桌上的食物轉盤玩俄羅斯輪盤,Å菜轉到誰面前就誰吃,倒很有趣。宮女的招呼也不錯,與我們一起拍了很多照片。

飯後依舊雄心壯志,要步行回酒店,而且可能大家都吃得很飽,以致參加的人也很多。據地圖顯示的距離,加上昨晚步行的時間計算,從白家大院起步,大約要比昨晚多花一倍時間才能回到酒店,即三小時。幸好北京的街道不是南北向便是東西向,方向不難辨認。我們盡量揀些熱鬧的道路行走,途中經過當代商場和雙安商場。不過,走著走著竟發覺有人不見了,幸好在停步回望時看見他正遠遠趕來。聽他說,他在一家酒家門外拍攝期間被幾名大漢圍著,還想把他抓走,幸好酒家內有人出來吆喝,替他解圍,才得以脫身。自此之後我們便不敢相隔太遠,走路也格外留神。

雖然穿了足夠衣服,但走到空曠處仍有陣陣涼風吹來。從一個街口走到另一個,都是陌生的地方,但因為辨認得出方向,倒可以放心。也因為有一群人相伴,才敢這樣子在僻靜的街道長途步行。北京之大,這晚終於感受到了。已經十時多,但經過一些大學時,卻仍看見不少學生放學,公車站也有很多人。

到了學院南路,便知道一直走去便到北師大。結果,經過兩小時半的長征,我們終於回到酒店了。

>>>>>>26/10/06!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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